李婶的手指绞紧了孝衣边缘,指节发白。

    “那香婆转身就走,我哪能让她走啊!”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在空荡的灵堂里回荡,“我追出去拉着她袖子,跪下来求她!”

    堂屋里的蜡烛突然"噼啪"爆响,火苗蹿高了一寸,将李婶苍老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我注意到她眼角在抽搐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。

    “香婆说……”李婶的喉咙滚动了一下,“说我儿子怨气太重,整间屋子都被染黑了。她还说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突然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我儿子想害人。”

    一阵阴风穿堂而过,吹得灵幡"哗啦"作响。

    我后背窜上一股凉意,不自觉地往火盆边靠了靠。

    “香婆说再这样下去,我儿子会变成大凶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李婶的眼泪砸在火盆里,发出"嗤"的轻响,“最后不是害人就是魂飞魄散......”

    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,“姑娘,你说我儿子那么乖的孩子,怎么会害人呢?”

    我后背一阵发凉,不自觉地看向那口贴着血符的黑棺。

    棺材上的墨线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像是在束缚着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贴身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,我下意识摸了摸,感觉江轻尘似乎在警示什么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?”我轻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