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拔第八根噬魂钉的时候,手已经失去了知觉,连意识都有些恍惚了。

    但我心里却无比难受,自己连九根钉子的反噬都承受不住,难以想象江轻尘的法身在棺中承受了怎样的煎熬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找死!”纸衣男人的声音震怒,他双手结印,阴冷的气息骤然暴涨。

    “天地玄黄,万法归一!”

    沈白沉喝一声,阴山符纸化作一道巨大的符墙,挡在面前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血潭里的缚灵灯飞出,悬浮在棺身上,疯狂地吸收潭底四具尸骸残存的魂魄,化作灯油。

    绿光大盛,整个溶洞被映得阴森可怖。

    “江轻尘?”我顾不得眼角的黑血,嘶哑而惶恐地喊道。

    棺材突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,仿佛江轻尘已经承受不住缚灵灯和阴锁的束缚。

    我咬紧牙关,双手握住最后一根镇魂钉,用力一拔。

    噬魂钉全部拔出,我浑身力竭,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可当我抬起头时,血棺却依旧没有动静,我甚至感觉不到江轻尘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就躺在血棺里,好似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。

    我彻底慌了。

    那种恐慌比死亡还要强烈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