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桓很聪明,他知道只能用我父母将我挟持到白河村。

    但绝对不可能让我跟着他回阴宫的。

    我会想方设法把我妈救出来,但我不会傻到乖乖就范。

    我落在他们手里,对他们来说我妈就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,我也没有丝毫筹码可以谈了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骨镯,冰冷的触感让我稍稍镇定。

    李桓那双狭长的眼睛在昏暗的堂屋里闪着幽光,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。

    “看来今天,只能是你死我活了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李桓忽然笑了,那笑声里竟带着几分凄凉。

    他抬手示意那些戴着无相皮的同伙稍安勿躁,然后缓缓开口:“你知道吗?我五岁那年,亲眼看着亲生父亲把我母亲掐死。”

    堂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,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。

    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,吹得破旧的窗棂嘎吱作响。

    “为了赌,他把我卖给了别人。”李桓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那把刻满符文的短刀,“那天夜里下着大雨,我光着脚在泥地里跑了三里路,最后还是被他们抓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堂屋角落里的阴影似乎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更加浓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十五岁那年,我亲手杀了我父亲!”他抬起头,眼神空洞:“后来,阴傀宗收留了我,因为我天生阴脉贯通。”

    屋外传来乌鸦刺耳的叫声,仿佛在为这段往事伴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