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很奇怪啊,既然是学院,那学生会不该势力更大吗?”顾翊咬了口可颂,“那为什么我昨天碰到的学生会成员说他们今年才赢一次自由一日?”

    “No!No!No。”芬格尔摇了摇头,“狮心会的历史可比卡塞尔学院还长哦!而且早期学院可没有现在这么自由,那时候是纯纯的军校!变得自由也就是近十年的事情。学生会能崛起和学院教育方针转变关系很大。”

    “狮心会确实创立的很早。”楚子航突然将手机转向他们,屏幕上泛黄的《秘党年鉴》正展示狮心会初代纹章:荆棘缠绕的盾徽上,沉睡雄狮的鬃毛浸染着暗红色。

    “看看!冷面师弟连证据都找好了。”芬格尔指着屏幕,“狮心会以前可是秘党的'青年骑士团',是核心机构!建校后才成为一个社团。”

    芬格尔喝了口水继续说:“学生会建校后才成立,早年不过是狮心会的陪衬。毕竟那时候能通过血统测试的,谁会选个连言灵训练场都没有的新组织?所以当校长改了教育方针,那些受不了狮心会清规戒律的家伙,终于能正大光明投奔学生会的威士忌派对了。”

    顾翊咬开酥脆的可颂,金黄油润的蜂窝组织渗出枫糖浆的甜香。“狮心会管这么严吗?”

    芬格尔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矿泉水,塑料瓶在他手中发出刺耳的咯吱声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吧。”他随手将瓶子捏成扭曲的抽象雕塑,“狮心会的管理风格就像十九世纪的清教徒,但大多数人终究是耽于享乐的。以前大家别无选择,可如今卡塞尔的铁血军事堡垒属性减少,所以学生会的崛起是必然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恺撒加速了这个过程?”顾翊问。

    “那可是命运的黑色幽默!知道吗?我们尊贵的副主席其实一开始是想加入狮心会的。”他故意停顿两秒,欣赏着顾翊挑起的眉峰,“然后被那些老古董用'理念不合'的理由拒之门外了。”

    “拒绝?”顾翊的陶瓷杯停在半空,“按你的描述,恺撒不该是各组织争抢的精英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恺撒这个人就和狮心会格格不入啊!”芬格尔突然站起来模仿歌剧演员的姿态,右手抚胸左手高举:“想象一下吧!庄严的狮心会大厅里突然闯进开屏的孔雀——镶钻猎刀、私人飞机、香槟喷泉,还有他那些穿着白纱裙的芭蕾舞团!合适吗?这合乎周礼吗?”

    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转向楚子航,“但如果是冷面师弟这样的,那百分百是进狮心会。”

    顾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晨光正勾勒着楚子航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“你这样说我就能理解了。”他轻笑着将最后一口可颂塞进嘴里。

    “那么二位,”芬格尔突然撑着桌面俯身,阴影笼罩住整张餐桌,“有没有考虑过加入哪边阵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