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且叹道,“今儿你与那西徵贼子相遇,可受了委屈?”

    “不曾!”

    段不言阴恻恻的笑道,“还不如你的属下呢,那般嚣张,还真像是你带出来的。旁人说过,主将恃强凌弱,欺软怕硬,带出来的兵也就是这么个骚气,没个骨头。”

    凤且退后两步,给段不言深深做了个长揖,“他们既是我凤三的属下,如今做了错事,我这上峰定当给你赔罪,夫人稍待,他们几人,定要从重处罚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?”

    段不言毫不客气,却噎了凤且片刻,“夫人,肖贤虽说出言不逊,闹市纵马,但听得查探,并未伤人。虽说言语行为冒犯夫人,实在可恶,但……,罪不至死。”

    娘哟,这妖孽是哪里来的,动不动就杀人啊?

    凤且停了手,段不言扯着发,她也不是有耐心的人,扯来扯去,恨不得给这头发给剪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你我夫妻都不是这块料,容我叫人。”

    唤来守在外头的丫鬟,方才解了夫妻的烦恼,段不言瞧着凤且,“凤三——”

    这称呼,真是……

    凤且身形微滞,还是应了,抬头看向段不言,却听得段不言问道,“那西徵你可去过?”

    “夫人为何问这个?”

    段不言收回目光,依然端坐在妆台跟前,“我不曾离开过大荣,将来若有机会,倒是想四处走走。”

    凤且迟疑片刻,如实说道,“那西徵不是好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