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大伯和三叔一家,只怕不会同意分家。

    此路不通。

    一场风波就此平息,王老头和刘氏也并没有真正的对张氏如何。

    毕竟要不是张氏经常绣活补贴家用,家里的情况还要更难一些。

    地里的粮食不等人,吃完饭一家人歇息片刻又投入到农田里。

    闹这一场,老太太也没再惯着高氏和王揽月,两人全都被叫到了地里干活去。

    王学洲的脚受了伤,自然不用下地,家中只剩下张氏和他两个人。

    张氏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被面继续自己的绣活儿,王学洲则躺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挣钱。

    只有改变了家里的情况,读书这事才能提上日程。

    说起来他不是没努力过,只是西朗村依山而落,村里的山不仅不高没有名字,而且资源也不丰富。

    既没有什么野猪獐子狼熊之类的大型野生动物,也没有多少野果、菌菇和名贵的野生药材,有的只是大面积的岩石和野草,除此之外就是矮小枝叶长得乱七八糟的树木。

    上辈子他是被爷爷奶奶在乡下养大的,但凡他有一点不舒服,爷爷就会上山挖一些黄花苗(蒲公英)、柴胡、茅草根、地精等等晒干,轮流给他熬来喝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都十分常见,山上也确实有,但是就在他抱着上山挖一些卖给药堂赚钱这个想法时,他跑去山上一看——

    好家伙,柴胡这里叫菇草,菇草的枝叶被人割完回家,嫩的部分焯水凉拌,老的喂猪,根也就是它的药用部分,也被人挖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黄花苗和茅草等更不用说,这种常见的野草其他人没事也都挖回家了。